愿你能够继续深爱这个世界

是附磷。吃粮请走合集。
目前主要在小排球冲浪以及COC跑团,铁血美模人。

〔亲子分/无授权渣翻〕Second Chance

  ※无授权注意。原文在FanFiction上,作者为Echoes of Shadows,手机没法放外链,致歉。可爱的故事属于作者,菜鸡的翻译属于我。

  ※其实就是八月六日凌晨一点时惊觉明天是七夕然后本人很想过七夕于是从英文存货里捞了一篇就开始爆肝的产物全文直译么得修辞建议凑合着看看

  ※是一个重归于好的小故事,正文6k+。lof好像不屏脏话,就不和谐了。有几句话的花夫妇,请注意避雷。以下正文。

  “你把我逼疯了,该死的!”

  安东尼奥盯着那扇门,脑子里回荡着这些话,思想一片麻木。他感到口干舌燥,视线模糊,胸腔里空空如也。他的肌肉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使他被卷进悔恨的漩涡中动弹不得,几乎无法呼吸。

  罗维诺离开了。他漂亮迷人的小番茄,就在刚刚……走了。

  他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反应太过激烈,太过愤怒了,以至于他把罗维诺逼走了。事实上,他一直都在逼着他离开。

  这才是最伤人的部分。是他造成了这样的恶果,这一切的痛苦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他们本来还是有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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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十分紧张了。每一件无谓的小事都可能引发一次小小的争吵。他们无意说出那样刺耳的话,却又都骄傲地不肯低头。他们的压力都来自于长期紧张的过度劳累,把每一句话都当做侮辱。到了晚上,他们互相背对着,尽可能地分开躺着,气氛沉重又寂静,几乎令人无法呼吸。他们都希望着能回到对方身边,但是他们又恐惧着,恐惧着他们这样做可能会产生的后果。于是压力越积越高,盘绕着的弹簧扭曲得越来越紧,等待着在一个脆弱的契机瞬间爆发。

  安东尼奥的一切都在那天的早些时候崩溃。他的上司就每一件不妥当的事朝他大喊大叫,把别人的失败归咎于这倒霉的西班牙人,在他徒劳地试图处理几个人工作几星期才能解决的问题时用成堆的工作轰炸他,而丝毫不在意这个岌岌可危的可怜鬼。他为了完成工作几乎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过觉,压力让他背部线条紧绷,脖子一动就疼。

  现在他刚回到家,只想洗个热水澡,吃点罗维诺做的美味佳肴,然后和恋人一起懒洋洋地缩在沙发上。而现实是:罗维诺懒散地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屋子里一片狼藉。房间另一头的音响中摇滚乐放得震天响,海龟西里奥在一边嗷嗷待哺,通过连着厨房的门缝看到的一片杂乱来看,屋子的其它部分也是一样。对于安东尼奥来说,这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阵气血上涌,郁积的压力和焦虑通过阻力最小的路径,对最不应受愤怒的人倾泻而出。

  安东尼奥怒气冲冲地穿过房间,关掉了音乐。“怎么回事,罗维诺?这里是垃圾场吗?”安东尼奥的脸上是不同寻常的怒容,翡翠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罕见的怒火。

  罗维诺无动于衷地抬起眼皮,耸耸肩。“所以呢?我他妈又不是女仆,混蛋,你为什么要指望我来打扫呢?”

  “因为你在这里待了一整天,而我一直在工作!这种情况可能有一半就是你造成的!”

  罗维诺跳了起来,突然呈现出防备的姿态:“什么鬼?我也很忙的好吗,混蛋?你以为我有时间来糟蹋这个地方吗?我呸!”

  安东尼奥对此嗤之以鼻。“忙着做什么?睡觉?吃我的番茄?你一生中应该做一次有用的事。难怪每个人都只和你弟弟说话。”安东尼奥知道他这句话触到了对方的痛处,但他现在不会回头。并且该死的,释放一些这种焦虑的感觉可真不错。

  “别把费里西安诺扯进来,你这个没用的混蛋!”罗维诺咆哮着,双手攥成拳头。“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总是这样,‘罗维诺你怎么这么懒呢?’,‘罗维,把这里打扫干净’,‘罗维,去煮饭’,‘罗维,你弟弟比你可爱多了不是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就和你在一起’。哪怕一次也好,注意一下你自己以外的东西吧,该死的。”罗维诺的脸这时涨得通红,但和安东尼奥通常看到的不同;更加阴郁,充满愤怒。这通常是针对路德维希或亚瑟的表情。

  但是现在,安东尼奥已经被激怒了,完全不想退让。他觉得罗维诺完全没有理由对自己生气。“真是狡猾的暗示!直接说吧,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个无礼的脏话机器。就这一次,就一次,如果你能清理干净卫生,或者礼貌地问候而不要骂人,或者不要像你还是个孩子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地等着我做一切,也不会变成这样!上帝啊,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操你妈的!”罗维诺喊出了声,泪水已经在他的眼眶中蓄势待发。“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去找你的宝贝费里西安诺或者那几个被你称为朋友的变态混蛋哭去吧!你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你还错过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他妈不是唯一有问题的人!上帝!你把我逼疯了,该死的!见鬼去吧,我要走了。”说完,罗维诺愤怒地大步迈向门口,一边走一边粗暴地撞开安东尼奥。他的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但那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的伤痛却无法掩饰。

  安东尼奥瞪了他一眼,差点还击。“你也知道啊,罗维诺;走吧,快走。我不需要你在这里了。”这是一个谎言,弥天大谎,但在安东尼奥能够抑制之前它就已经逸出。他当时太生气了,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唯一收到的回应是前门的一声砰响,在走廊里回荡着。安东尼奥的怒火随着回响的消失而消退,就像从被割破的轮胎中抽出的空气一样失去了他的能量。他瘫倒在沙发上,震惊得要命,对自己,对罗维诺,对整个绝望的局面。他刚才逼走了他一生的挚爱,用两分钟混乱的愤怒和脱口而出的谎言。无法弥补的伤害,用比以钢铁制成还锋利的刀刃划向易碎的心灵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他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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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维诺叹了口气,不安地用纤细的手指敲击着身前的桌面。自从他和安东尼奥吵架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并且在这期间西班牙人一次也没有联系他,这很不像他。他平时隔上五分钟就要给罗维诺打次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他一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但他自己认为很有趣的事。即使他们之前有分歧,或者如果安东尼奥认为他自己有可能犯了小小的错误,他也会不断地向罗维诺发送道歉和甜言蜜语的消息,直到意大利人承认他原谅了对方。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罗维诺思念安东尼奥在电话中音色悦耳的大笑,思念接连不断的烦人短信来询问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简而言之,他想念安东尼奥。他的离去是痛苦的,就像用巨人的铁撬猛击他的胸口。

  不过,罗维诺并不打算联系他。在他们说了那些话后就那样卑躬屈膝地回去,只为了让安东尼奥轻蔑地嘲笑然后说滚开?不可能的。罗维诺可不觉得他能承受住第二次打击,倒不如说他现在还活着已经很令人惊奇了。

  他盯着面前电子表格里一行行数字,它们严重扭曲模糊,看起来有点像希腊语,罗维诺感到大脑一阵抽痛。这种时候最痛苦了。他不想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任务上,所以他任思维漫游。并且所有的思绪都不可避免地指向安东尼奥。没有他,他感到很空虚。如果他回来了,事情就都不一样了。罗维诺会打扫干净屋子,他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叫他混蛋,并且告诉他,他爱他;他会接受然后回应安东尼奥的拥抱。事实上,他渴望着这些,珍惜着安东尼奥的温暖裹挟着他的每一刻,没有他真的好冷。

  他自从出走之后就几乎没睡过觉,他一定是做出了有生以来最糟糕的决定。没有安东尼奥在身边,即使只是他们没有同睡一张床,他也感到如此孤独无助,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他在脑海中一遍遍地想如果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又可能会发生什么。这真是一种折磨,他却无能为力。

  这样唯一一个爱着他但又不是家人的人,唯一一个把他当做人而不是弟弟的影子对待的人。唯一一个让罗维诺为之倾倒的人。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失去了,消逝了。罗维诺不知道该如何挽回,或者说还能不能挽回,安东尼奥在那个黑暗的日子说了那么多可怕的话。罗维诺思考着那些只是气话,还是西班牙人确实就是那么想的。他也像其他人一样,背地里怨恨着罗维诺吗?或者更糟糕的:他其实始终都是那么想的吗?如果安东尼奥其实一直都那样漠不关心,那他恐怕无法忍受。

  罗维诺把笔记本电脑向后一推,把头埋进手掌之中,再也无法抑制眼泪的滑落。他从那天起就总是在哭泣,安东尼奥在他心里留下的空虚已被眼泪填满,痛苦的泪水为了让疼痛消失而反复爆发,却都是无用功。这样令人窒息又眩晕,被淹没在如此多苦乐参半又难忘的记忆碎片的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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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安东尼奥最后一次看到罗维诺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每过一分钟他的心就会撕裂开一块小小的碎片,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说时间会治愈所有的伤口,但不断扩大的鸿沟似乎让一切都感觉更糟,安东尼奥发现他很难忘记。

  他沿着走廊走来走去,听着他的脚步声在饰有镶板的墙壁间回荡,他感觉自己遗落了什么。他原本是下楼来找东西的,但是下来以后却发现自己忘了要找什么,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一切都把他的注意力从原本应该集中的地方拉向了罗维诺;每一道声响都是他声音的回声,每一件物品都能触发一段回忆,一段他们幸福的回忆。

  从那天起,他就没怎么笑过;他失去了能量,也不知道为何要笑。他不开心,也没有假装自己很开心的理由。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曾几次注意到安东尼奥的不对劲,悲伤对他来讲很不同寻常。但是他们提供不了什么积极的建议,除了彻底忘记罗维诺,但安东尼奥偏偏就是做不到这一点。

  他徒劳地试图回忆起自己到底在找什么,并开始把头探进不同的房间,希望着它能自己蹦出来,或者出现在什么显眼的地方。

  当他短暂地走进起居室时,在壁炉架的顶端,有什么东西向他闪烁着微光。安东尼奥穿过房间,找到了罪魁祸首。在磨光的木质相框中央,有两个人透过明亮的玻璃向外注视着他。安东尼奥还记得他拍那张照片的那天。那是一个欢快明媚的夏日,安东尼奥花了好久才说服罗维诺来拍照。安东尼奥的脸庞被凌乱的卷发遮住,正笑着说他的计划确实奏效了,而罗维诺像往常一样皱着眉头,眼底却藏着最灿烂的笑意。这在罗维诺离开之后却几乎让安东尼奥崩溃。罗维诺一直都这么开心,安东尼奥却把它撕得粉碎。

  安东尼奥不让自己打电话给他,不管他是多么痛苦地思念着对方。这样的做法一开始是为了给罗维诺留点空间,冷静下来,但是时间的每一秒流逝都让按上手机的按键变得越来越困难,每一个动作都会从他的内心深处召唤出更多的焦虑和不安。安东尼奥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何种立场。他们是真的分手了吗?还是他们的关系只是暂时中断,直到其中一人鼓起勇气来打个电话?安东尼奥不知道,他也不敢开口问,因为不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他有点担心罗维诺还在生气——这位意大利人很擅长记仇——他不想把事情搞得更糟。

  不过情况就算再糟糕也就是这样了,安东尼奥认为罗维诺不可能比现在更厌恶他了。即使他花上几个小时为自己所说的话道歉——这就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罗维诺真的会原谅他吗?就这件事而言,他是否值得宽恕?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因为是他让罗维诺如此伤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互相联系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虽然那次吵架逐渐成为了往事,但也距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远。罗维诺更有可能已经把那件事抛之脑后,继续前进了。这种可能性对安东尼奥来讲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真希望自己能有勇气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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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又过了几天,安东尼奥决定离开家。基尔伯特和弗朗西斯一直在告诉他要去社交,因为思念罗维诺而一直闷着自己对他的健康不好,即使他并不打算联系他们——无意义的闲聊会让他头疼——但在宁静的夜晚外出散步听起来不错。这一天快要结束了,镇上的人也相对少一些,很少有人会看到他这样萎靡不振地走着,没有目的,没有终点。现在罗维诺走了,生命中的火花也随之消失。

  尽管建筑物之间有凉风吹拂,夜晚的空气也还是相当暖和。安东尼奥对此心存感激——春天似乎太长了。天空中布满色彩的条纹,几缕云将暮色扭曲成令人昏昏欲睡的图案。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越来越接近地平线,比日间更加黯淡,也带了更多的橙色。

  他已经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穿过一排黑黄条纹的护柱,走进了步行街的尽头。他看着街道两边的商店,它们的百叶窗紧关,警报器已经打开;曾经温暖好客的地方现在变得寒冷又不友好。周围有几个人,但他们要么已经疲惫,正准备回家,要么花枝招展,向着镇子上充满活力的夜生活区走去。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也不期待被注意到。他现在只是一个背景板,一个漫无目的人。

  他慢慢走到广场的另一边,思维开始模糊。这时一个人抓住了他的眼球:一个悲伤的小小人影,手里提着一个绿色帆布包,熟悉的卷发在微风中摇摆。安东尼奥最想见到的人,也是最害怕见到的人。他突然停了下来,肌肉僵硬,神经开始燃烧。他的呼吸哽在喉咙里,世界开始旋转。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是他所知道的最离奇的经历。

  然后罗维诺抬起头,他们的视线瞬间锁定。安东尼奥感到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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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维诺一只手拎着购物袋,步履艰难地走着,每走一步都要诅咒上一句他的弟弟。番茄是能让罗维诺感到安慰的食物,他们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吃不上意大利面和番茄了,但是费里西安诺要和路德维希见面——反正他是那么说的。所以罗维诺被迫去购买必要的食物,如果他不想挨饿的话。从近一个月前他不请自来地住进费里西安诺的房子以来,就没有出房门一步。环境的改变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的头沉重无比,每一步路都仿佛是永恒,每条街道都延伸数公里,没有尽头。更糟糕的是他忘记了时间,他出门时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现在天空中已经满是粉色和金色的晚霞,快要天黑了。

  他绝望地抬起头来,想着这个世界为何如此灰暗,每一种颜色都相差甚远。其他人在模糊中匆匆走过,他们的生活在心碎的意大利人看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又快乐得令人难以置信。商店,街道,办公室在不经意间被遗忘,罗维诺不知道自己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在乎。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无比熟悉的绿色眼睛,色彩在视野中轰然爆发,罗维诺的世界就像断带一样停滞下来。

  安东尼奥。

  罗维诺僵硬地站着,无比震惊。安东尼奥就站在那里,像雕塑一样只是盯着他看。他一直想象着无数的他再次见到安东尼奥之后可能的场景,但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语言毫无用处。

  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对方,周围的一切都消散而去,突然之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被漫无目的的模糊所包围,整个世界都集中在他们所注视另一个人身上。

  接着罗维诺迈开步子,把包扔在地上,奔向他一直企求的人,不顾一切地希望着对方不会在他能碰到他之前离开,他甚至不在乎周围的人在盯着他。风在他耳边呼啸,他跑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快。

  与此同时安东尼奥也向他跑来,双臂张开,面对着希望与担忧不可思议的扭曲。

  五秒之后,两个人在色彩的迸发和金星四冒中撞在一起。安东尼奥紧紧拥抱住罗维诺,甚至带着他转了一圈,接着把他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近。罗维诺有生以来第一次沉醉于这样的触碰,他把脸埋进安东尼奥的颈窝,手指扣进安东尼奥衬衫的布料,永不放手。这感觉如此温暖,如此安全,正是他过去几周所渴求的。这实在太完美了,感觉就像是身处梦中。

  过了一会儿,几分钟还是几小时;他不知道。罗维诺微微拉开身子,晕眩地抬起头。当微风拂过泪痕让他感到发冷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哭。接着他震惊地看到安东尼奥也同样流着泪水,尽管他脸上也带着彻底放松的微笑,这主要是针对罗维诺的。

  “噢,罗维,我亲爱的罗维,我很抱歉。”安东尼奥压低的声音带着罗维诺熟悉的愉快,以及后悔,伤心,还有无数的其他情绪,它没被撑破真是令人惊讶。

  罗维诺摇摇头,脑子里一片混乱,血液和肾上腺素一起搏动。“不,该道歉的人是我,我他妈一直都太自私了,把你逼走了。”

  “不,是我把你逼走的。我太生气了,压力太大了,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却把气都撒到你身上。我不该那样发脾气的。罗维,我很抱歉,你能原谅我吗?”安东尼奥的脸上布满忧虑。罗维诺意识到安东尼奥对自己的思念和自己对他的思念一样多。

  “笨蛋,”罗维诺哽咽着,反常地被安东尼奥和自己的情绪所牵动:”当然了。”

  安东尼奥的双臂略微收紧,他吻上罗维诺的嘴唇,兴奋而热烈,懊悔又眷恋,这是用言语无法表达的情感。“Gracias(谢谢),罗维。你比我值得拥有的好太多了。我爱你。”

  罗维诺正准备用他平时带着窘迫的冷漠来回应,但他接着想起之前对自己做出的承诺,于是改了口,尽管这听起来有些不自然:“我也爱你,你知道的,只要别再像那样对我大吼大叫了。”他略微低下头,意识到承认这件事略微削弱了他平时的强硬态度。当然,疯狂地跑过街道和哭泣已经使它消失得差不多了。

  安东尼奥宽慰地笑着,亲吻罗维诺的额头:“再也不会了,罗维,再也不会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那样,你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当罗维诺想开口反驳时,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认为你做错了,但你其实只是做你自己而已,我永远不能为此责怪你。”

  “嗯……”罗维诺咕哝着,仍然不太信服的样子,但他不想继续为此争吵了。现在一切都已经解决,对于这个问题最好还是求同存异,而且他们每个人都要确保不再做那样的事情。

  安东尼奥轻轻用自己的脸颊蹭着罗维诺的,两个人只是站在那里,感到欣喜若狂,如释重负,惊讶着一切都在最后五分钟内迅速改变。

  直到罗维诺意识到他们还在城镇的中心,虽然周围已经没几个人了,但这样的示爱还是太公然了。他立即弹开,把手背向身后,却没能阻止自己的脸涨得通红。“嗯……好了,现在该怎么办?”

  安东尼奥并没有被罗维诺的突然后撤而扰乱,他走上前握住罗维诺的手指。“你想回家吗?属于你的一半东西还在那里,你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去取过。”

  。罗维诺思考着。仔细一想,这个词感觉不错。这是一个他所属的地方,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的地方,也是他最想回去的地方。“好吧。”他回答到,惊讶于自己的坦率和诚实。“我得去拿我的包,因为费里西安诺想要的东西还在里面。但我已经出门几个小时了,费里西安诺可以等。反正他和土豆混蛋出去了,没那么着急。”

  安东尼奥笑了起来,罗维诺曾在他们分离的一个月里无比想念这样明朗又无忧无虑的声音。“好了,我们回家吧,mi amor(我的爱人)。”他轻松地拉着罗维诺的手,领着他穿过广场,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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